深情4 2006/1/16 作者:LINDA | 司機送善美和貴英兩個人到市區的日式餐廳,兩個人一進餐廳,侍者領著他們到包廂裡,尹太太和小婕已經先到了﹒ 「智函,你們到了,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下,來晚了﹒」甄貴英熱絡的和姊妹淘打著招呼,智函是尹太太的閨名﹒ 「尹媽媽好,小婕妳好﹒」善美先向尹太太打招呼,小婕硬是擠到善美的身邊﹒「我要跟善美老師一起坐﹒」機伶的坐在善美旁邊的位子﹒ 四個人,卻有五張椅子﹒ 「善美呀,越來越漂亮囉﹒」尹太太稱讚善美,這女孩討人喜歡﹒ 「時間過得眞快,以前妳總是跟著貴英打轉,那時候大概比小婕大不了多少吧,幾年不見,都這麼大了﹒」尹太太看著眼前的善美和小婕﹒ 「可不是嗎,我們都老了,智函妳都當了奶奶,咱們善美丫頭都成老師了,趕明兒個,說不定就該準備辦嫁妝了﹒」貴英說著﹒ 「姑姑,」善美繞到貴英背後摟住她,「姑姑哪兒老了,姑姑一直都這麼年輕漂亮,只是我長大了﹒」善美撒嬌的說﹒ 「瞧,說得多好,聽了就開心﹒」尹太太笑著說﹒ 「妳可別小看這丫頭,年紀輕輕的,頭上可壓著兩頂方帽子,比我們當年強多了﹒」貴英誇著善美﹒ 「姑姑,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,偏要說這個﹒」善美抗議﹒ 「當然要宣傳哪,我這外甥女兒這麼好,讓尹媽媽給留意留意,替我們善美找個好婆家,姑姑一定讓妳嫁得風風光光的﹒」貴英逗著善美﹒ 「人家還年輕,還不想嫁,先給力剛哥娶個媳婦兒吧﹒」善美轉移話題﹒
「對不起,我來晚了﹒」翔澤一進包廂,趕忙先道歉﹒ 「甄阿姨好﹒」
「真是的,一陣子不見人影,連家都不回,找你吃個飯也拖拖拉拉的﹒」尹太太數落著兒子﹒ 「所以今天不敢缺席, 無論如何也得來幫老媽買單付帳﹒」翔澤在小婕身邊落了座﹒順手將小婕抱在膝上坐著,拉著小婕的辮子﹒
「翔澤,最近忙吧,好久沒看你來接小婕了﹒」貴英問他﹒ 「忙了一陣,現在好多了,再不出現,小婕都快不認識我了,妳說是不是啊,小婕﹒」翔澤邊說邊撫著小婕的小腦袋﹒
「善美,好久不見﹒」翔澤這才向善美打招呼﹒ 「好久不見﹒」善美對他點頭微笑﹒看到她的笑,他的心情又好了幾分﹒他挺想她的﹒
「叔叔,我肚子餓了﹒」小婕喊餓﹒
他們吃的是日本料理,大部分都是生冷的菜餚,大人還好,煩惱的是該給小婕點些什麼﹒
「小婕,吃拉麵好不好﹒」善美輕聲問她﹒ 「好,我要吃拉麵﹒」小婕很聽善美的話﹒ 「小婕,過來跟奶奶坐吧,奶奶餵妳吃麵方便些﹒」尹太太要小婕坐到身邊來﹒ 「我不要,我要善美老師餵﹒」小婕不肯﹒ 「可是善美老師也得吃飯哪﹒」翔澤幫著勸﹒但是小婕堅持和善美坐一起﹒ 「就依她吧,沒關係的﹒」善美向店家多要了一個小碗,一匙一匙吹涼了,放在小碗裡讓小婕自己夾著吃﹒ 小孩兒吃飯總是零零落落,一會兒顧著玩,一下子忙著說,不是掉了湯匙,就是掉了筷子,一頓飯下來,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,善美還沒吃上幾口﹒
「小婕,來,換叔叔餵了﹒」翔澤看善美沒吃什麼﹒ 「我不要﹒」小婕不給面子﹒ 「小婕,總得讓善美老師吃飯哪,要不然,老師要餓壞了﹒」翔澤哄著她﹒好不容易翔澤接手過去,善美才能好好吃飯﹒ 用餐完畢,翔澤付了帳﹒
「叔叔,我想出去玩﹒」小丫頭纏著翔澤﹒ 貴英和智函還沒聊夠,兩人意猶未盡想另外找地方繼續﹒ 「善美,一起走吧﹒」翔澤邀她﹒ 「是啊,反正沒事,善美一起去走走﹒」貴英催著她﹒ 善美也不好拒絕,他們一行三人來到蠶室的樂天世界﹒
週六的樂天世界總是擠滿了人﹒ 各種遊戲器材均大排長龍,翔澤遷就二個女生,沒去玩平常從不錯過刺激的項目,只陪著她們玩了旋轉木馬及高空熱氣球﹒聽到前面一陣熱鬧的音樂聲,小婕好奇地往前鑽,翔澤怕人潮擠開了,順手拉了善美跟上去﹒原來是園區裡的表演節目開始了﹒樂天世界的表演節目頗有口碑,不一會兒,已經將人潮聚集過來了﹒人愈來愈多,愈來愈擁擠,翔澤只好將小婕扛在肩膀上,他轉過身來: 「善美,拉住我的外套,別走散了﹒」因為人實在多,善美只好拉著他的外套下擺﹒ 看了幾個項目,小婕便坐立不安,他們再次擠出人潮,小婕直嚷著要吃漢堡﹒ 他們來到園區附設的美食區儂特利,各點了一份套餐,翔澤和善美走了一下午腳都酸了,小婕吃不到兩口,便自個兒跑到速食店的兒童遊戲區玩耍﹒ 翔澤和善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﹒ 沒多久,卻看小婕哭著跑過來,「小婕怎麼了,摔跤了嗎,哪裡摔疼了﹒」善美問她,一方面急急審視她是否受了傷﹒ 小婕偎在善美的懷裡只是哭,翔澤在一旁問了半天,她什麼也不說﹒「讓她哭吧,哭夠了自然就會說了,孩子都是這樣的﹒」善美勸翔澤別太緊張﹒ 「小婕,妳告訴善美老師,妳剛剛哭什麼﹒」小婕止住哭泣後,善美問她﹒ 「剛剛…剛剛一起玩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,可是我沒有,我好想要爸爸媽媽﹒」小婕眼眶又紅了﹒ 善美聽了小婕的話,不禁鼻酸﹒她不免將小婕摟得更緊了﹒「小婕,老師和妳一樣,也沒有爸爸媽媽,可是,我們比起更多更多的人都還要幸福,小婕有爺爺奶奶,還有叔叔,善美老師有園長奶奶,我們都不會因為沒有爸爸媽媽而有任何的遺憾﹒」翔澤聽了善美的話,心頭一震﹒ 他被她感動了﹒小婕偶爾也會向他們吵著要爸爸媽媽,他只能應付應付,或以其他事物轉移她的注意力,他總認為待她長大一些,她自會接受事實﹒他也想過,有一天他也會娶妻生子,他所希望的是,他的妻子能如他一般,將小婕視如己出,他能自然而然的接下小婕的教養責任,但是,談何容易﹒他也曾經想過,就自己一人將小婕帶大﹒ 「善美老師,妳當小婕的媽媽好不好﹒」小婕抬起淚痕已乾的小臉,望著善美﹒ 翔澤嚇一跳,他沒想到小婕會沒頭沒腦冒出這句話﹒ 「小婕,不許沒禮貌﹒」翔澤出言制止,他怕小婕又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﹒ 「小婕,媽媽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的,小婕有媽媽的,只是小婕的媽媽不在身邊,在天上,她雖然沒能時時陪著妳,但是她會在天上看著小婕的﹒」善美巧妙的化解了尷尬﹒ 「可是,小婕想要陪在身邊的媽媽﹒」小臉上明顯有著失望,兩個大人一時之間也不該說什麼好﹒ 「對了,善美老師當我的媽媽,叔叔當我的爸爸,這樣,我也有爸爸媽媽了﹒」小婕一陣童言童語,讓善美飛滿一臉紅霞,翔澤更是不知所措﹒ 「好了,小婕,我們該回家了,不然奶奶會擔心的﹒」翔澤畢竟是男人,先打破僵局﹒ 回程的路上,小婕蜷在善美的懷裡睡著了﹒善美坐在後座,望著窗外﹒ 翔澤不住的從照後鏡打量善美,不知道她想些什麼﹒ 到家門口,翔澤先讓管家江媽抱著睡沉了的小婕進屋,停好車後,送善美走著回家﹒ 今晚的月色很美,街邊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,大概是玩累了,誰也沒開口﹒ 再轉個彎,善美的家的大門就到了﹒ 「善美,」翔澤先開口,善美停下腳步,她等著他說話,「善美,小婕的話,妳在意嗎﹒」翔澤看著她﹒ 「小孩子的話,聽聽算了,認真不得的﹒」以她的經驗,小婕一覺醒來,說不定就忘光了﹒ 「善美,我是認真的,或許,妳可以試著考慮考慮小婕的話﹒」翔澤一口氣說完﹒ 「尹翔澤,你是不是讓小婕給鬧昏頭了﹒」善美受到比剛剛更大的驚嚇﹒ 「善美,妳聽我說,我沒有昏頭,當第一次妳姑姑在宴會上,將妳的手塞進我的手裡的時候,我就有個想法,我想要一直牽著妳的手,一輩子不想放開,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一廂情願﹒」翔澤苦笑﹒ 「尹翔澤,我們說好當朋友的﹒」善美有些慌亂﹒ 「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﹒」翔澤再次重申心意﹒眼前的善美靜默下來,翔澤反而緊張了﹒他怕是嚇到她了吧﹒ 「善美,沒關係,妳不必急著答覆我,妳可能需要一點時間,即便妳的答案是否定的也沒關係﹒但是,我們說好了,要當永遠的朋友,不要因為這樣,連朋友都作不成,好嗎﹒」翔澤的語氣近乎懇求﹒ 善美已經無法思考,她急於想進家們釐清頭緒,翔澤看在眼裡﹒ 「明天上午十一點我來接妳,我還欠妳一頓午餐,不見不散﹒」翔澤說完,一轉身,邁著大步離開了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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